science专访ZMapp治疗的埃博拉病毒康复者
导读 | Senga Omeonga来自刚果民主共和国(金),这个国家自从1976年埃博拉爆发以来第一次认识了这种致命的病毒,因为在这里,也发现了埃博拉病毒。Senga Omeonga医生在刚果(金)接受了埃博拉病毒的相关培训,散失这个夏天,他在利比里亚首都蒙罗维亚已经亲眼见识到了第一个埃博拉案例,在这里,他曾经生活过3年。 |
Senga Omeonga来自刚果民主共和国(金),这个国家自从1976年埃博拉爆发以来第一次认识了这种致命的病毒,因为在这里,也发现了埃博拉病毒。Senga Omeonga医生在刚果(金)接受了埃博拉病毒的相关培训,这个夏天,他在利比里亚首都蒙罗维亚已经亲眼见识到了第一个埃博拉案例,在这里,他曾经生活过3年。
然后,曾经在圣若瑟天主教医院工作的Omeonga自己也染上了疾病,因为这个医院并不是专门的埃博拉病毒的治疗中心。之后,他成为了全世界极少数接受ZMapp治疗的人,而这种药物还是一种处于实验中的鸡尾酒抗体。
Omeonga的家人住在加拿大,因此在他生病的时候,是孤身一人。9月24日,他接受了science的独家专访,讲述了他的个人经历,包括他是如何被怀疑感染的,现在利比里亚,几内亚和塞拉利昂的毁灭性的疫情。以
下是谈话和随后的电子邮件采访整理的编辑版本。
Q:你觉得为什么这么多的医护人员都受到了感染?
A:这里有许多需要我们学习的。从我自己的经验来看,这真的是因为利比里亚的医院缺乏防护设备。现在我们开始拥有了更多的防护装置。但是一开始的时候,我们没有足够的能力来保护自己的医护人员。
当然我们接收的患者也存在问题。当他们来到医院的时候,很多人都在说谎。他们甚至没有告诉你,他们有发烧的情况。他们会说,他们是在骑摩托车的时候倒了下去,或者是有人推了他们,甚至有说他们在工作的时候晕了过去。因此有时候,医护人员会把患者列一个表格,并找出他们不同的症状。
Q:你有个人的防护装置(PPE)么?
A:我有护具,但这仅仅是我们部分使用的个人防护装备。我们有一个手术衣,手套和口罩。但是没有靴子。并且我的手套很短,很多时候这些装备是不合适的。
Q:你怎么认为自己受到感染的?
A:我们不得不面对一开始情绪消极的患者,并且对他们进行治疗,但是他们的情况并没有改善。之后他们会要求进行第二次测试,10天后往往会得到阳性结果。我一天天都暴露在病人中。虽然有简单的PPE。但是我并不认为在医院我得到了足够的保护。不知怎的,我通过接触被感染了。
Q:你有碰触到病人的流体?
A:这很难说。他是一个湿病人-即他有腹泻和呕吐的情况。也许我在某处碰到了他。当他被宣布为患者的时候,我坐在他的房间里和他交谈,并且和他十分接近。我真的不记得有过直接接触。也许在他已经放弃之后的最后几天,我移除了他的鼻闭管。但是当时我带了面罩。
也许是在开始的时候,那个时候我坐在他的房间里。有时候,我会碰到他的T袖。我不知道。这里有很多的问题。我每天都在想:“我是什么时候感染的?”
Q:你是如何被选出来的?
A:我看见了三个阳性的感染者。不幸的是,他们全都死了。在见了前两个患者后,我被隔离了,21天后,我被确定没有感染。
Q:什么时候你被确诊为埃博拉阳性患者?
A:我开始有感觉是在八月的第二个星期六,出现了高烧,呕吐和无力等症状。我没有拉肚子。在收集我的样本之前,这些症状持续了5天。在那个时候,整个国家只有一个埃博拉处理地点(ETU)(在ELWA2医院)。但是他们已经不堪重负,在那里很难为我找到一个床位。即使我是一个医生。周五他们手机了标本;周六我被确定为阳性,之后就被带去了ELWA2的ETU。
Q:你生病在家有一个星期?
A:是的。我的房子就在医院旁边。这对我是比较好的,因为我可以接触到药物,以及从药店出来的人们和护士来帮助我。我有口服盐水和帮助停止呕吐的药物。但是到了后来,虚弱感越来越严重。在头三天,我还能自己照顾自己,但是后来,我不得不需要别人的帮助了。
Q:你能接受现实么?
A:在我症状开始前三天,我们本应该将患者从医院带到ETU的。但是对于与我接触都所有担心。因此,他们不得不监控我们21天。我们每天都检查自己的体温。但是我没有检查我的体温,因为我很害怕。但是当我开始发烧的时候,我知道我被感染了。
Q:与你一起工作的人是否被同一个患者感染了?
A:是的,我们中的感染者包括了我们医院的院长,他的兄弟Patrick Nshamdze,其在8月2日不幸去世了。还有两个兄弟,一个西班牙神父,一个姐姐,两名护士,一个X射线技术人员,一个实验室工作者和一个社会工作者,他们都死了。另外还有两个医生,两个姐妹和一个骨科技术人员活了下来。而在疫情爆发之后,医院就关闭了。
Q:你想过你会死么?
A:是的。我曾经认为,将来唯一的事情就是我将要死亡。我和我的妻子和儿子进行交流,我们一次有一次的进行交流。他们也为我的情况感到非常担心。他们为我祷告,鼓励我。这对我是一个非常大的支持。我也为自己祈祷。我开始有一个乐观的态度,并开始告诉自己,即使只有10%的康复机会,我也会是那10%。
Q:你获得了ZMapp,你认为它起了不同凡响的作用么?
A:我认为它是有作用的,但是我并不确定。但我到了埃博拉治疗中心的时候,我的情况已经有点稳定了。我已经可以行走了。我并没有像其他的患者那样病的十分厉害。我没有呕吐和拉肚子。我有自己的抗体,加上ZMapp,这都帮助我尽快的康复了。我接受了三个剂量的治疗,但是不幸的是,第三个剂量发生了严重的药物反应。我认为这是一个医疗错误:我没有接受过抗过敏的药物,所以为了尽量减少副作用,他们不得不放弃了进一步的治疗。
Q:你怎么会被选为ZMapp的接受着的?
A:我真的不知道。我可能仅仅是幸运的那个人。同一时间感染的还有三个医生。而且我认为,他们给利比里亚政府的ZMapp就是为了医生的。一个医生来到我的房间,告诉我说这里有为三个医生准备的ZMapp。这就是我如何得到ZMapp的过程。
Q:你现在觉得你的身体健康么?
A:我感觉很好。虽然我依然有症状,就想我每天都会感觉到关节有一点点痛。并且我的虚弱感正在消失。我感觉恢复了大概75%。并且正在感觉越来越好。当我完全康复的时候,我准备回去继续工作。
Q:还有一种可能是,得病的人获得了免疫力。对此你怎么看?
A:我想我现在应该是有保护力的,但是我们还是需要保护自己。
Q:你想在ETU工作么?
A:我想说,我愿意在ETU工作。但我真的不喜欢呆在PPE中。这让人感觉非常不舒服,而且我不认为我能驾驭它。但是我不害怕。因为我有免疫力,但是我依然需要关注注意事项。
Q:你对让从埃博拉康复的人们帮助照顾病人有何想法?
A:今天,我们与ELWA2的主管医生进行了交流,也是关于这个的,因为这里真的非常缺工作人员。它并不一定需要卫生健康工作者。从疾病中恢复过来的非医护人员也可以在训练后,称为十分有用的患者助理。他们能够提供食物和水,并帮助病人。这个想法十分受欢迎,但是他们需要与卫生部讨论这个想法,看看卫生部是否愿意支持这种方案,并且聘用这些人员。
Q:现在利比里亚正在发生什么?
A:眼下,随着蒙罗维亚的情况恶化,很多人忘记了接触者追踪这件事情。这些接触者已经失去了联系。他们很多人就在社会上,甚至我们不知道谁是接触者。病人将前往治疗中心,但是因为床位的缺乏,他们又一次回到了社会上,并且正在感染别人。我们已经不堪重负。没有人在做接触者追踪的工作。
当他们找到我做检测的时候,并没有人问我关于接触者的事情。我是个医生。我接触过很多我治疗过的患者。因此有太多人并不知道他们成为了接触者。并且他们还在社会上游走,在市场,学校,或者别的地方。
我们希望在国际社会,美国政府和其他政府和NGOs(非政府组织)的帮助下,这种情况会得到控制。如果我们仅仅依靠利比里亚政府,情况将越来越糟糕,并且会成为灾难性的。因为利比里亚政府没有足够的人力资源和财政资源。(转化医学网360zhyx.com)
原文:http://news.sciencemag.org/africa/2014/10/ebola-survivor-i-senga-omeonga-every-day-i-m-still-thinking-when-was-i-contaminate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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