答案在风中飘扬:科学家也炒作？将歌词写在论文中

普通粉丝只会将摇滚明星的头像穿在T恤上，而科学家歌迷则更酷一些，他们也许会悄悄地把偶像的金句，嵌入到自己发表的学术文章里。

几天前，瑞典媒体The Local报道了瑞典卡罗林斯卡医学院（Karolinska Institute）五位科学家之间的一场“竞赛”，他们约定在发表文章时引用摇鲍勃·迪伦（Bob Dylan）的歌词，还下了赌注，约定在退休之前，谁发的最多谁获胜。

成名于上世纪60年代的鲍勃·迪伦是美国最著名的歌手之一，并被视为20世纪60年代美国民权运动的代言人。他的许多歌曲都是脍炙人口的佳作，其中又以反战歌曲《答案在风中飘扬》（The answer is blowing in the wind）最为著名，影响了一代又一代人。

位于斯德哥尔摩的卡洛琳斯卡医学院，则是欧洲乃至世界上殿堂级的医学院校之一，一百多年来，每年的诺贝尔生理学或医学奖都在这里宣布。

正如好的新闻标题需要吸引人一样，在科学期刊上，一些文章标题也尽量避免生硬的学术名词，阐明文章大意的同时，给读者留下深刻印象。

在媒体报道之前，在卡洛琳斯卡医学院，这场摇滚乐迷式的论文标题竞赛已经悄悄地持续了多年。

17年前，卡罗林斯卡医学院的两位教授John Jundberg和Eddie Weitzberg发表了一篇关于肠道中气体通过的医学文章，他们把标题起作“氮氧化物与炎症：答案在风中飘扬（Nitric Oxide and inflammation: The answer is blowing in the wind）”，这个标题的后半部分引用了鲍勃·迪伦最著名、传唱最广的一首歌。看上去有点像恶作剧，但这篇文章确实白纸黑字印在了Nature Medicine上。

接下来他们又再接再厉，合作了一篇 “硝酸盐和亚硝酸盐的生物学作用：变革的时代（The biological role of nitrate and nitrite: The times they are a-changing）”标题的后半部分，再次引用了迪伦的一首著名歌曲。

在接受The Local采访时，Weitzberg说，他们的“比赛”并不涉及真正严肃的研究论文，而是刊登在学术刊物上的一般学术文章，例如，在评述他人研究成果、介绍新书、撰写刊物社论时，五人都在暗暗较劲，把歌词编到标题中去。

Weitzberg说，即使是科学刊物，在写作文章时，作者或者编辑也都希望能够选择一个巧妙而抓人眼球的标题，“大家都在以不同的方式这样做。”

几年之后，同一个学院的另两位教授也在Trends of Neuroscience上发表了一篇题为“路上的血迹：命运的小小转折？（Blood on the tracks: a simple twist of fate?）”这篇谈论神经元或许可以从血液细胞中生成的文章，在标题中巧妙地嵌入了迪伦的一张专辑名和一首歌名。

一个图书馆员发现了他们的共同“爱好”，并将他们四人联系到了一起。Junberg和Weitzberg随之提议，把这个把戏进一步发展成一场赌注——把迪伦的歌词塞进学术文章里，到退休之前，看谁塞得最多。

最后一位加入游戏的是华裔科学家Kenneth Chien，多年来，这位著名的心血管学家也曾多次在文章中引用偶像的歌词，但其他几位“赛手”最近才发现了他。他早年发表过一篇文章标题为“纠结于抑郁（蓝色）：后分子时代的分子心脏病学（Tangled up in blue: Molecular cardiology in the postmolecular era）”。

这是一个巧妙的双关语：迪伦歌词中的blue原意为忧郁的心情，而blue的另一意思为蓝色——蓝嘴唇则是某些心脏病人的标志。

在The Local随文刊登的照片中，五位科学家各自拿着一张鲍勃迪伦在不同时期的唱片，他们均已届中年，有两位甚至已经满头白发。这五个童心未泯的科学家，都是鲍勃·迪伦的歌迷，在同一个学院工作，研究领域也几乎都在生物、医学方面，是巧合？还是命运？

如今，这场旷日持久、煞费苦心的比赛已经进行了十几年。好笑的是，最终的赢家的奖品，按几位教授约定，不过是在斯德哥尔摩Solna餐厅的一顿午饭而已。

新闻传开后，科学家们的热情也感染了普通民众，用歌词玩文字游戏在瑞典已经成为一股潮流。

试想一下，如果在中国，中国的科学家会如何玩这个游戏？最近，新浪微博网友贡献了两个引用鲍勃·迪伦歌名的“鬼点子”：

比如，在医学领域，可以有这样的标题：动脉血栓：像一块滚石（Like a rolling stone）。

或者气候学家可以发表这样的文章：短时暴雨环流特征及天气学分析：大雨将至(A Hard Rain's A-Gonna Fall）

如果是中国歌曲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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写下这则趣闻，目的是抛砖引玉，或许未来在的科学刊物中，可以看到罗大佑、崔健或是凤凰传奇的歌名。（转化医学网360zhy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