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博君一笑】学医,犯二的那些年
导读 | 朋友的孩子高分考进了医学院,打电话给我说:“你有读医科的经验,给他指导指导大学的学习生活呗…”我有啥经验那?从医院的大楼里望出去,不远处,当年读书的上医大校园,正在被彻底拆除、改造。努力翻着记忆。翻来翻去,零零碎碎,都是些“犯二”的片段,医学生特有的“二”… |
朋友的孩子高分考进了医学院,打电话给我说:“你有读医科的经验,给他指导指导大学的学习生活呗…”我有啥经验那?从医院的大楼里望出去,不远处,当年读书的上医大校园,正在被彻底拆除、改造。努力翻着记忆。翻来翻去,零零碎碎,都是些“犯二”的片段,医学生特有的“二”…
片段一 “疑病症患者”之家
医学生是世界上最大的“疑病症”患者群体。老师上课讲什么病,就担心自己生什么病。学完高血压,校医院门口就排一堆人去量血压;学完直肠癌,就排一堆人去做肛门指检…
我一男同学,很追求完美和极致。消化道肿瘤课程一结束,立马拖着我去陪他做了胃镜和肠镜。
后来,《妇产科学》课程上,学习卵巢肿瘤。这老兄又是一脸惆怅地看着我。
“你没长那零件…”我抢先说。
“但是,老师说,男性也会长畸胎瘤的呀…”
“你去死,蛇精病…”
片段二解剖课
解剖课,是所有的医学生,给高中同学吹牛、并引发崇拜的最重要谈资。
那些“手拿着骨头、边吃饭边学习”的笑话没啥内涵。我讲两个关于解剖老师的故事。
当年教我们生殖系统解剖的是位女老师。她简直就把男性生殖系统那一节讲成了女子防身术。在反复强调睾丸分布有丰富神经末梢之后,她进一步阐述:“用力踹一脚、捏一把都会产生剧痛…”同时,双手还比划了一个用力握攥的动作。我相信,当时在场的男同学应该都感觉痛了一下。
另一个关于男解剖老师的故事,是我听来的。若干年前,某医学院校一辆运送教具的卡车夜宿东北,半夜遭小偷光顾。小偷掀开油布后看到的是整一车尸体标本,当场吓尿。这还不是最终结局。小偷回家换了裤子后,即报警。县公安以为总算遇上大案,把押车的解剖教研室老师审了个半死。
片段三恐怖考试周
学医是挺辛苦。当年,上海的高校里流传着四句话:“吃在同济,玩在复旦,爱在华师,死在上医”。不过,即便知道期末是个“死”,大多数男生平时也是过得比较潇洒。女生就不一样了,个个是学习机器。晚上十点半,是上医男女生活的分水岭。男生去“校园生活一条街”嗨皮,女生则去通宵教室。但是,晚上11点宿舍锁门,所以宿舍门总少掉块玻璃,供学生爬进爬出。每当我吃好夜宵,路过女生宿舍楼时,总会看到不注意身材的女生卡在狭小的玻璃框上。我会帮忙推一把,英雄救美的感觉很好。
不过,期末考试的感觉真心不好。那是相当的恐怖,至少对于绝大多数男医学生来说。有一年冬天,考《微生物学》,传说中的上医“四大名捕”之一。在考试前,所有男生都在绝望地背书,觉得备考时间完全不够。
有人聪明,拿肉体换时间。隔壁班的某男同学,冲进洗衣房,用冰冷的自来水浇自己半小时。终于,如愿以偿地发烧40度,缓考。这兄弟现在是个院长。
片段四猪一样的队友
学医的历程,是“小组”的历程,实验小组、见习小组、实习小组等等,总会有队友。而这些队友,总在琢磨你的身体。
诊断学、内科学、外科学,无数在同学身上的操练机会。“来,让我看一下你的鼓膜”、“来,让我翻一下你的眼皮”、“来,让我做一下你的提睾反射…”
我清楚地记得在普外科实习的某个夜晚。我和同组的一个女生在办公室写病历。她突然抬起头,脉脉地看了我两分钟。我的心那个狂跳啊。终于,她开口了:“你现在要是能生个阑尾炎,让老师带着我练练手,该多好呀。”你妹…
后来,还是有男生落在了那帮可怕的女实习生的手里。我们那届实习快结束的时候,外班有位男生在做手术助手时低血糖晕倒了,醒来时发现已经被同组实习的女生们七手八脚地插了根导尿管…
片段五医学生的特殊福利
当年,生理学实验课上用兔子做实验。实验过后死掉的兔子,大都被隔壁寝室的男生吃了。每次做完实验,他们都兴高采烈地拎两只兔子去校门口大排档。一只送给排挡,排挡就会免费加工另一只。他们让我一起吃,但我的第六感总觉得那些兔子有问题。后来,他们终于知道,那些兔子是药学院用来实验绝育药的“二手货”。他们悲愤呀、悲愤…
他们和药学院还有点其他的瓜葛。以前上医大的男生勤工俭学,比其他高校的学生多两条门路:当药学院的“小白鼠”,或者,给遗传教研室捐精。不过,这两个活都不能做太久,伤身。声明一点,我家境还过得去,没勤过工俭过学…
片段六门诊男“糙人”
医学生,学点小技巧,内心就都蛮膨胀的。其实,都是一个个的小“糙人”。
当年在某妇产科医院门诊实习,带教老师让我尝试单独坐诊。一病人扭扭捏捏地主诉完症状,又小声告诉我说老朋友来了。”当时,我很不能理解。心想:“你看病带朋友来,关我屁事?”结果,你懂的,妇检时一塌糊涂。俺被老师暴骂,至今对“老朋友”三字过敏。呼吁妇产科教研室考核该名称解释,消灭俺这样的小清新。
我的医科经验,就讲到这里吧。医学生,就在这样的“犯二”中一步一步地成长起来的。
有童鞋问,你大学里有什么遗憾吗?让我想想看。
我大一新生进校园的时候,学校的各个社团都在摆摊招人,其中有两个摊位有着漂亮学姐,吸引着我。一个是“上医插画艺术协会”,简称“插协”。另一个是“上医摄影艺术协会”,简称“摄协”。我憧憬能着加入这两个协会,但整个大学期间,都未能如愿。遗憾。(转化医学网360zhyx.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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