医院里那些女汉子
导读 | 细究产科女医生,没有几个不是大嗓门的。大琴自谦是“变化比较大的一个”。本来的大琴纤弱文静做事慢条斯理,现在呢,现在大琴是我们医院产科的主力医生——捂嘴笑吧,医院产科医生没有不走路脚底生风、两腋好似插翅的。 |
细究产科女医生,没有几个不是大嗓门的。
大琴自谦是“变化比较大的一个”。本来的大琴纤弱文静做事慢条斯理,现在呢,现在大琴是我们医院产科的主力医生——捂嘴笑吧,医院产科医生没有不走路脚底生风、两腋好似插翅的。
有一次,大琴的中学男同学来医院看她。大琴抽空在走道跟同学做简单会晤,正说及美好昔日,产房里忽然警铃大作,大琴像弹簧般跳了起来,飞奔过去扛起待产包炮弹般射进了产室。中学同学惊得嘴巴好久合不拢,更刺激的还在后头——无所事事在走道看宣传栏的中学同学,一会儿就听到大琴一声叠一声地吼叫:“使劲!使劲!使——劲——”高中同学吓着了,来询问我们:“大琴嗓门啥时这么粗?”我们看到了大琴同学眼里浓重的悲哀。以后,那中学同学再没来找过大琴。其实男医生呢,再粗糙的男人经过产科锻造再回回火,往往都向细腻温和体贴的暖男靠拢。所以大家都说产科是把男人锻炼成女人把女人锻炼成男人的地方。新年联欢会,他们产科人在自己编排的小品里就拍胸脯宣布:“我不是女的!”然后指指男同事:“他不是男的!”最后大家集体拍胸脯:“在产科,我们没有性别!”
揣各种美好向往,工作了,整天与那些尿啊、粪啊、痰啊打交道,越来越觉得自己暮气沉沉。老这样也不是办法,干脆置之死地而后生吧,惠平主动申请到没有人愿意去的痰液检查科。天天面对一口口痰,惠平调整心态,逐渐看得顺眼,有一天居然对这些待检液体生起温柔心,惠平说:“现在那些待检痰液,在我眼里,就一朵朵花似的。”心态变了,工作作风随着改变了,很快有病人给默默无闻的惠平送锦旗。工作上的收获还是次要的,主要还是生活。有一次,在公交车上,一位乘客不讲理,认为惠平挡住了他走路,对着惠平的脚就是一口唾沫。惠平拿餐巾纸擦了,有种带回去化验一下的冲动,想想自己好神经,惠平不怒反面露微笑了,害对方以为遇到了一个“真汉子”,立马怂了。惠平拍胸脯吹大话:“现在若有人对我吐一口痰,我绝对能做到唾面自干!”这是痰液科对惠平春风化雨式的锻造。
王蓓一工作就觉得自己悲催:她被分到了一个专管“下水道”问题的科室——膀胱科。先开始,院领导说得很人性化:分王蓓过来就是为了照顾女病人。可是后来病人多,王蓓男女都要管。王蓓戴了帽子罩了口罩,熟能生巧,手里忙活,心里渐渐没有了男女之别。王蓓有次出去吃饭,一朋友的男同事看到她陡然脸红手颤,惊得朋友连问:“有什么隐情?”却原来,那人在王蓓手底下治过病。王蓓淡定地告诉他:“平时工作忙,自己根本顾不上看病人的脸,人海相遇,你先局促你就把自己深深暴露了。”从此王蓓,在朋友圈获得“淡定帝”的美名。
(原文标题:医院里那些女汉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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