史海钩沉：砒霜当补品的年代

  奥地利东南部的施蒂里亚现在看来是一个不错的地方，而在19世纪，住在那里的人都吃砒霜，不过从许多方面来看，当时那里也是一个不错的地方。去过那里的探险者和科学家们提到，当地居民喝咖啡的时候会放老鼠药。他们一周会有几次这样做，并逐渐增加剂量，直到出现腹泻，再减少剂量。男人女人都吃砒霜来改善面色以及让呼吸更顺畅，有时会达到足以使健康人死亡的剂量。据科学家们观察，吃砒霜似乎没有对当地人造成伤害，他们写道：“他们的身体通常都很强壮、很健康，他们勇敢、好斗、性欲强。”

  现在，不管是在奥地利还是世界其它地方，人们不再相信砒霜的保健效用。砒霜不但能够引起细胞死亡，而且即使是非常低的剂量也能够增加癌症风险。每当有砒霜泄露到引用水源中，癌症患病率都会飙升。

  但有一些证据表明，人们可以提高对砒霜的耐受性。比如，阿根廷安第斯山的一些城镇建在含有砒霜的基岩上。那里的社区已经有很长的历史，而他们脚下的砒霜也一样古老。考古学家们研究了几千年前的木乃伊，里面的砒霜含量很高。现在，那里的人们似乎对砒霜有抵抗力，喝着含有砒霜的水也不会有什么不良反应。对土生土长当地人的基因研究显示，他们具有AS3MT基因，这让他们身体清除毒物的速度比大多数人要快。

  很快，商人们决定把砒霜的“福音”带给世界其他地方的人们。19世纪时，砒霜已经很流行。为了追求白皮肤，女性把砒霜涂在脸上，这能让她们面部的毛细血管收缩，脸色看起来更白。化妆品公司还鼓励女性们内服砒霜，并在广告中用了施蒂里亚女子的例子。

  不仅女人吃砒霜，男人们也吃，也就是科学家们描述的“性欲强的农夫”。不过，19世纪晚期人们对砒霜的使用不仅限于皮肤增白和个人健康。投毒者们会利用手上任何的东西，特别是能够让他们逃脱惩罚的方法。不管是为了杀死亲戚获得遗产还是为了摆脱烦人的追求者，人们都能用下面两个借口来解释——他们自己有吃砒霜来保健，而死者也吃砒霜来滋补身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