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必蚊风丧胆! ——那些寨卡病毒教会我们的事
导读 |
“2016年2月19日下午,浙江省卫计委通报,浙江首次确诊一例输入性寨卡病毒感染病例,男性,38岁,义乌人。”
寨卡病毒猝不及防地袭击了人类。但这本不应该发生。
蚊传病毒寨卡迅速蔓延,可能导致出生缺陷和神经系统紊乱,迫使世界卫生组织宣布国际公共卫生紧急情况。但是,150万名巴西人已经被病毒感染,疫... |
“2016年2月19日下午,浙江省卫计委通报,浙江首次确诊一例输入性寨卡病毒感染病例,男性,38岁,义乌人。”
寨卡病毒猝不及防地袭击了人类。但这本不应该发生。
蚊传病毒寨卡迅速蔓延,可能导致出生缺陷和神经系统紊乱,迫使世界卫生组织宣布国际公共卫生紧急情况。但是,150万名巴西人已经被病毒感染,疫情已扩散到西半球的24个国家。从疾病控制和预防中心目前的统计数据显示,目前美洲、非洲等已有30个国家报告出现寨卡病毒传播,蔓延迅速。
麦迪逊威斯康星大学传染病教授Jorge Osorio说到:看来我们总是落后于病毒。在疫情仅次于巴西的哥伦比亚的研究受限后, Osorio教授回到美国,并说道,“我们知道病毒一定会爆发,这仅仅是一个时间问题。”
毫无疑问,目前全球范围内的快速反应是必要。然而,我们太熟悉这个过程--寨卡病毒正从一个沉睡的病毒转化为一个全球性危机。自20世纪70年代以来,全球爆发的蚊传病疫情有增无减。2001年,登革热全球病例猛增。2004年,奇昆古尼亚热重新出现在东非并蔓延全球。但随着每一个新的爆发,我们对传染病控制的反复性的缺陷就暴露一次:我们始终在应急。
耶鲁大学的耶鲁-格里芬预防研究中心主任、公共卫生认证委员会专David Kartz 说道:“这是一种人性。我们对正在发生的事反应迅速、高度关注,但我们疏于预防。我们忽视了导致传染病发生的因素。然而,眨眼间,我们就有了一个全球危机。”
冷漠
在20世纪60年代末,人类在与疟疾、黄热病、登革热和其他疾病的战争中获胜。伊蚊,作为多达23个国家中传染性疾病的主要载体,被积极主动地消除。然而,我们的胜利宣言似是而非。
新加坡杜克-新加坡医学院新兴传染病教授Duane Gubler,在2011年的综述中指出,我们对胜利的满足,迎来了一段对传染病控制“越来越冷漠和自满”的时间。资源被转移到其他正在发生的疾病,疾病控制开始采取了更不积极的监测和应急急救模式。
Gubler教授说:“我们生活在一个以危机为导向的社会中。当我们看过这些全球性流行的传染病传播,就会了解目前已经是这40年中的最好的部分了。我们没有预防措施,我们只是在等待它的出现。”
历史
在寨卡病毒爆发占据头条新闻的很久以前,传染病研究人员就已经看到了其警告的标志。1947年,寨卡病毒分离自乌干达恒河的猴子。寨卡病毒被发现以来,只有零星的人类病毒感染被报道,而且其临床表现没有警示性。通常情况下,感染的人并不知道体内有寨卡病毒。因此,寨卡病毒未得到充分重视与研究经费。
“在美国,所有科学和传染病的研究一直处于历史低位。因此,为一个不会造成很多感染的寨卡病毒募集资金,几乎是不可能的。”威斯康星-麦迪逊大学兽医学科学家Matthew Aliota说道。
直到2007,寨卡瘟疫席卷密克罗尼西亚联邦上的雅浦岛。2013-2014,法属波利尼西亚暴发了更大的疫情。2015年5月,泛美卫生组织发布的关于巴西寨卡病毒传播警报。同年7月,Gubler教授在《柳叶刀》杂志上两次警告人们对寨卡病毒提高警剔。
透射电子显微镜下的寨卡病毒
Gubler教授说道:“一个月前,我们就预测了这次暴发。因为寨卡病毒与奇昆古尼亚热具有相同的流行病学,我们认为它将效仿孔奇昆古尼亚热。其中一个问题是,在看待这些病毒的时候,我们包括很多病毒学家有一种心态--就是认为它们是一成不变的物种。事实上,这些病毒在遗传上会发生改变,而这些改变会影响相应蛋白的表达。”
今天,一种曾被严重忽视的病毒,正在出乎我们意料地影响着人类的健康。换句话说,一种正处于休眠状态的病毒,并不意味着它对世界人口威胁变小。同时,由于世界上一半的人口居住在易受传染病的地区,一种病毒的消失并不意味着它不会再卷土重来。
Gubler教授又说道:“黄热病是另一种大为忽视的病毒。虽然仍存在于非洲西部,但在过去的60年里,人们对其重视程度已经降级。但是,当它卷土重来时,将会比目前我们经历过的所有暴发疫情更为惨重!”
预防
这就是为什么Gubler, Osorio, Katz 教授以及其他人所倡导的防患于未然,甚至包括控制良性病毒。寻求充足的资源,以加快疫苗的开发。实时监控蚊子种群数量。跨学科的研究人员可以通力合作,以建立预测未来爆发、需要集中精力的热点的方法。
Gubler说:“我们需要在流行病发生的国家重建公共卫生设施,并且建立具有预测能力的监控系统的实验室。这需要投资,奉献精神和决策者相信这钱是用在刀刃上的信念。”
Osorio和Aliota正在哥伦比亚建立更为精确诊断实验室,用于寨卡、登革热和奇昆古尼亚热的诊断。他们研究的另一个重点是跟踪寨卡病毒进化和适应宿主的方式。他们的研究表明,寨卡病毒分为两个不同的谱系,非洲系和亚洲系。他们在哥伦比亚看到的种系可追溯至在于2013-2014年间爆发在法属波利尼西亚的种属。但他们的工作有一个更大的目标:在下一次爆发之前,预测病毒如何变异。
Aliota说道:“我们正积极主动地尝试利用实验室研究和解决方案来预测疫情的爆发。这是最理想化的方案,但我们确实正在预测某些病毒的进化与适应性。”
积极应对传染病,建立一个更全面的全球网络的早期检测中心也是必不可少的。全球病毒网络,由世界各地的研究中心构成,专注于病毒引起的人类传染病,以就对新爆发流行威胁。扩大全球病毒网络这样组织的工作范围,可以为人类提供足够的预警。一个强大的、全球性的病毒检测系统,在操作上可以借鉴提前通知潜在灾难的全球地震检测仪器组学系统。
Osorio表明:“我们必须继续世界各地成立这样的中心,并确保他们资金充足和人员训练有素。早期预测很重要的,它给了我们立即行动的能力。”
跨学科
Gubler曾经参与将健康专家聚集到一起成立登革热控制伙伴关系组织。Gubler教授说道:“我们需要因地制宜,根据当地的文化,流行病学,经济和生态建立相应的战略。
总体而言,传染病研究人员正在推动一个更多学科的方法来预测疫情。威斯康星大学麦迪逊分校的全球健康研究所所长Jonathan Patz,正在研究气候变化和全球健康之间的关系,提供了一个不同的科学领域如何合力构建应对蚊媒病的方法的范例。他的研究揭示了剧烈的天气变化和病毒爆发的发生之间的联系。
Patz说道 :“极端干旱条件下往往会推动埃及伊蚊的增殖。在寨卡、登革热和奇昆古尼亚热病毒流行之前,都经历了干旱的天气。今年的厄尔尼诺现象是有记录以来最强的。在厄尔尼诺期间,巴西东北部通常会受到干旱的影响。”
Alita说: “跨学科研究已经有了很大改善。当我第一次接触自然科学时,我怎么也不会想到,我的工作需要我与地理学家、人类学家和其他学科的专家交流与合作。”
当然,控制问题的根源埃及伊蚊种群数量,也是一个重要的研究领域。在贫穷国家,人口控制方法、广泛使用蚊帐和驱蚊剂是必不可少的。此外,遗传修饰改造的蚊子也正作为新兴方向受到人们关注。在项研究将可能限制蚊子的繁殖能力或者彻底消灭他们。
Gubler说道:“蚊子数量控制已经被搁浅40年了,是时候行动了。”
合作
如果说在爆发的激增中有任何一线希望的话,那就是它要求我们关注人类纯粹的联系。寨卡、登革热和奇昆古尼亚热病毒不受限于政治界限。疫情的爆发迫使我们打破长期分裂的地域关系,并接受我们是同一个物种的事实。
Katz说:“寨卡病毒不管你是否是穆斯林,犹太人或者是基督徒。世界很小,再也没有‘远方’。我们都在同一个培养皿中。我认为思维的转变是我们做好准备的基础。”(转化医学网360zhyx.com)本文是转化医学网原创内容,转载请点击获取授权
原文:What Lessons Will We Learn From Zika?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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