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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2019】复旦大学徐鹏博士:见证学术中的“不可能”变为现实

首页 » 产业 » 人物 2020-01-02 转化医学网 赞(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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导读
本期作者:徐鹏,复旦大学生物医学研究院2015级直博生,导师为于文强教授,目前在美国南加州大学Norris综合癌症中心进行联合培养。博士期间,1)主要研究表观遗传修饰对基因可变剪接的调控;2)提出了肿瘤发生的“细胞身份丢失”的新假说,文章发表于Seminars in Cancer Biology;3)从零开始负责运营“Epigenetics表观遗传学”科普公众号,独立撰写了超过80篇原创科普文章,涉及DNA甲基化、组蛋白修饰、基因组印记等表观遗传的大部分主题;目前该公众号已有超过13700订阅者,总阅读超50万。


2019年,生物医学领域风起云涌。

在基因编辑婴儿的余波中我们步入2019,这一年我们见证了很多历史性突破,邓宏魁教授等利用基因编辑干细胞治疗艾滋病,鲁伯勋教授等开发了用于治疗亨廷顿病的小分子“胶水”。

这一年也有很多并不愉快的消息,多位行业大佬涉嫌学术造假,民航总医院杨文医生被砍杀的新闻更是令我们出离愤怒;2019年最后两天,在贺建奎等三人因基因编辑婴儿事件而受到刑罚的叫好声中,这不平凡的一年终于落下帷幕。

这是最好的时代,也是最坏的时代。我们就生活在这样的时代中,在这样的科研大环境下,在自己理想的科研道路上不懈探索前行。

2019年,我们实验室也经历了不平凡的一年,作为实验室的老成员,见证或参与了实验室一系列大胆创新的科研探索,背后充满无数辛酸和苦涩,当然也有成果发表后的一丝欣慰。对我个人而言,心态上变得更加成熟,生活上也迎来新变化——12月中旬来美国交流学习,第一次走出国门,一切都是新的,在适应中摸索前行。


见证学术中的“不可能”变为现实

在我们的认知中,每一种肿瘤都有自己特有的marker,肝癌有肝癌的marker,肺癌有肺癌的marker。不同阶段的肿瘤也有不同的marker。我们每一个个体也不相同,因此哪怕同样是肝癌患者,也存在诸多差异。精准医疗希望为每一位患者提供个性化定制化的治疗策略,想法十分美好,但似乎是个无底洞。

在几乎所有人都在找个性化的biomarker时,我们实验室却反其道而行之。既然都是肿瘤,会不会存在肿瘤共有的biomarker呢?2011年,癌症生物学权威Robert A. Weinberg对肿瘤的十大特征进行了深入系统的阐述,但这些特征背后是否存在共有的biomarker呢?肝癌、肺癌、乳腺癌、前列腺癌,这些八竿子打不到一块儿的肿瘤,怎么会有共有的biomarker呢?

肿瘤共有的biomarker看起来是一件不可能的任务,但我有幸在我们实验室见证了这项“不可能”变为“可能”,并最终变为现实。

在我导师于文强教授的指导下,董世华师兄、李伟老师等人对TCGA数据库的17种肿瘤的7000多例样本分析发现,许多组蛋白基因在多种肿瘤中发生异常高甲基化,其中组蛋白HIST1H4F基因在所有检测的肿瘤中均异常高甲基化,并且在8种肿瘤(肝癌、食管癌、结直肠癌、宫颈癌、胃癌、胰腺癌、乳腺癌、头颈部肿瘤)的193例临床样本中得到了验证,是真正意义上的“泛癌”标记物,并将其命名为“Universal-Cancer-Only Marker (UCOM)”,成果于2019年10月在线发表于Cancer Research

泛癌标志物UCOM

颠覆性成果总是备受拷问,UCOM到底是真的还是假的?如果真的存在这种全癌标志物,为什么只有你们发现了,而这么多杰出的科学家没发现?

我们实验室对于这些质疑已经习以为常,因为这种看似“不可能”的案例在我们实验室已经发生过不止一次。

当绝大多数人将miRNA在细胞质中抑制基因表达视为miRNA调控基因表达的定律时,我们实验室创新地提出了miRNA在细胞核中通过靶向增强子激活基因表达的新机制,并将这类RNA定义为NamiRNA(Nuclear activating miRNA)。

从2016年走到现在,NamiRNA的原始文章被引用了59次,多项关于NamiRNA的研究申请上了国自然,NamiRNA讲习班、全国研讨会如火如荼开展。NamiRNA的星星之火已经燎原……

我在想,UCOM在几年之后会发展成什么样呢?让我们拭目以待。

我们实验室的每一项研究,要么提出全新的概念,要么开发全新的方法,总是如此特别,令人过目不忘。我很庆幸能在这样的实验室成长和历练,见证一个个“不可能”变为“可能”,最终变为现实。


坦然面对学术和生活的不如意

这一年,除了学术上继续做非常special and cool的研究,我在心态上也更加成熟了,可以坦然面对学术和生活中的各种不期而遇的bug。

在学术上不像直博前两年,一遇到不好的结果就觉得十分痛苦,而且前几年不理想的结果通常居多,好的结果很少,因此痛苦很多。

现阶段这种痛苦减轻了很多,我已经意识到,痛苦本身不能解决问题,转而把精力花在寻找解决方案上。不骄不躁,课题一点一点向前推进。

其实生活也是如此,很多不如意,都能坦然面对。四月初,从枫林校区搬到导师在上海市公共卫生临床中心的新实验室,一切从零开始。作为高年级学生,要主动搭建实验体系,在新实验室跑了第一块胶,做了第一次WB、第一次ChIP-seq……有时候新实验室缺东少西,或需要取样本,不得不频繁往返于位于徐家汇的枫林校区和位于金山区的新实验室,每次单程接近两个小时,筋疲力尽,但为了实验没有怨言。


上海市公共卫生临床中心的夏日

在新实验室待了八个月,12月中旬,抓住出国的机会,我来到了位于美国洛杉矶的南加州大学Norris综合癌症中心,进行为期半年的联合培养。第一次出国,全新的环境,之前一切稳固的朋友圈和实验体系都清空了,一切从头开始。

初来乍到从来都不容易,倒时差,购买医疗保险,熟悉当地交通,兑换美元,办各种手续,采购必要生活用品,熟悉当地的资讯平台,利用圣诞假期联系几个房东看房,很短时间内完成搬家,买菜做饭……

一切终于都安顿下来,逐渐恢复正常的生活。

南加州大学Health Sciences Campus午后的草坪

生活的种种琐事过去后,我第一时间去心心念念数年的加州理工朝圣,学校不大,但幽静别致,畅想一下今后如果有机会来这里研究,将会多么幸福~

记得此前师妹分享给我一首《一百万种可能》,歌声轻柔婉转,歌词令我印象深刻,有一句是这样的:在一瞬间,有一百万个可能。我时常想,一瞬间尚且有一百万个可能,那么每一天,每一年,都有很多很多的可能性,我唯一需要做的,就是将这些可能性变为现实。

加州理工

洛杉矶多山,推开窗,不远处就是连绵的雪山。白天阳光照在身上,暖暖的。当琐事褪去,一切恢复平静,我知道我又要忙起来了。在新的环境中继续努力,不负眼前的雪山美景和心中的暖阳。(转化医学网360zhyx.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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