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聚焦】为什么COVID-19患者在缺氧状态下还感到很舒服？

正常的血氧饱和度至少为95％。在大多数肺部疾病（例如肺炎）中，饱和度下降伴随着其他变化，包括肺部僵硬或充满液体，或者二氧化碳含量上升，因为肺部无法有效地将其排出。佛罗里达大学呼吸生理学家保罗·达文波特（Paul Davenport）说，正是这些特征使他们感到呼吸急促，而不是低氧饱和度本身。大脑经过调整，可以使用各种传感器监测二氧化碳，他们感觉不到氧气含量。

在严重的COVID-19病例中，患者呼吸困难，肺部受损。但是在疾病早期，低氧饱和度并不总是伴随着明显的呼吸困难。二氧化碳含量可以正常，并且深呼吸并没有感到明显不舒适。但用夹在手指上的设备测量的氧饱和度可以在70 s，60 s或50 s内（甚至更短）测出，并且在许多情况下通过验血证实。

纽约市健康和医院的集团（New York City Health + Hospitals/Lincoln）的急诊医生尼古拉斯·卡普托（Nicholas Caputo）说，尽管登山者可以得到相似的读数，但一些医生认为，此处的下滑可能是不祥的征兆。

现在关于这一现象的原因层出不穷。许多医生都意识到凝血是严重COVID-19的主要特征。细微的凝结可能在肺的早期开始，这可能是由于它们细小的血管网中发生了炎症反应，这可能会引发一系列蛋白质促使血液凝结，并阻止其被适当地充氧。

圣保罗利巴内斯医院的肺科医师埃尔娜拉·玛西娅·内格里（Elnara Marcia Negri）在对待一名呼吸困难同时脚趾有循环系统疾病的妇女后，提出了这个想法。内格里的团队为这名妇女提供了一种普通的血液稀释剂肝素，不仅使她的脚趾恢复，而且呼吸也恢复了。内格里想知道，不管患者是否呼吸困难，肝素能否提高患者的低氧水平。4月20日，她在预印本medRxiv上发表的一篇文章，详细介绍了她的医院对27名COVID-19患者的经经历。缺氧患者接受肝素治疗，如果他们的D-二聚体（D-dimer）水平升高，剂量就会增加。D-二聚体水平升高是血凝块过多的标志。

其中有一名在转移到另一家医院后就没再继续随访。但是其他24名患者正在康复中——包括8名需要机械呼吸机的患者中的6名，其积极结果的发生率比其他地方报道的要好。另两人仍然病危。内格里现在正计划跟进更多的患者。其他地方的一些临床试验将测试稀释剂是否可以预防或治疗严重的COVID-19并发症，包括呼吸系统疾病。

纽约迈蒙尼德斯医疗中心的急诊医师鲁本·斯特雷（Reuben Strayer）发现，可以合理地想到出现缺氧，是因为血凝块覆满了肺部的小血管。他自己的医院和其他医院开始测试许多入院的COVID-19患者是否有过多的凝血标志物，并用稀释剂治疗那些表现出来的人。但根本不知道凝血是否会导致快乐的缺氧，还有其他可能性。最近对低氧患者的影像学检查显示，整个肺部几乎都布满了蜡质的薄膜。研究人员表示不清楚那里发生的病理生理变化。

这种低氧可能会给已经紧张应对这种病毒的身体带来压力。该怎么办正在引发辩论。一种新兴的观点是，医生应避免接受经过培训可在其他情况下提供的激进治疗。哥廷根大学医学中心重症监护客座教授，卢西亚诺·加蒂诺尼（ Luciano Gattinoni,），对他所说的COVID-19缺氧的“巴甫洛夫条件反射”呈谨慎态度。在这种反应中，医生可能会用呼吸机或高压氧气给患者肺部充气，即使病人看上去很舒服。加蒂诺尼于4月24日在《美国医学杂志》（JAMA）上在线写道，这些措施可能会损害正在自行膨胀的肺部，但如果无创治疗无法帮助患者，可能会需要这些措施。

新罕布什尔州利特尔顿地区医疗保健的医生，理查德·列维坦（Richard Levitan），花了一些时间在纽约市急诊室治疗COVID-19患者，为患者提供了补充氧气，还翻转了他们的腹部。这是一种传统上用在呼吸机上的人的方法，可以打开患者下肺。本月在《学术急诊医学》杂志上，他们报道了50名低氧饱和度患者中，切换为俯卧位可明显提高平均饱和度。但是，其中13位患者长时间未从中受益，需要在24小时内进行插管。

医生对于在家中使用称为脉搏血氧仪的廉价设备早期检测低氧饱和度的价值尚不确定。列维坦否定了家庭监控可以防止COVID出现所有不良后果这一观点。他在4月20日的《纽约时报》上发表了一篇文章，指出早期的缺氧可以迅速发展为肺炎和死亡。如果能够在病情较轻时发现它们，他们会做得更好。内格里告诉她的病人监测他们的血氧饱和度，如果血氧饱和度降至93％或以下，就去医院就诊。那时，她考虑使用血液稀释剂和其他疗法。

但是，没有人研究过是否早期发现缺氧可能阻止不良后果。一些医生，包括加蒂尼，认为脉搏血氧仪最好在医生的指导下使用，也许可以通过远程医疗来使用。由于许多COVID-19病人都害怕到医院就诊，并且只有在病情恶化时才去医院。医生们还会继续了解家庭监护是否可以加快治疗速度，以及是否对某些人有帮助。 

（转化医学网360zhyx.com）

参考：

https://www.sciencemag.org/news/2020/04/why-dont-some-coronavirus-patients-sense-their-alarmingly-low-oxygen-levels