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ature】新冠疫苗第三剂加强针是否有必要？WHO呼吁全球暂停加强免疫

世界卫生组织（WHO）呼吁，在下个月底之前暂停使用新冠病毒加强针，目的是确保所有国家至少有10%的人在发放额外剂量之前接种疫苗。截止到现在，美国已经向65个国家捐赠了1.1亿剂新冠肺炎疫苗。然而，世卫组织估计，大约需要110亿剂疫苗才能让世界70%的人口接种疫苗。这是一个令人信服的论点。高收入国家58%的人至少接种了一剂疫苗；在低收入国家，这一数字仅为1.3%。近期，有研究人员在Nature上发表了一篇题为“The WHO is right to call a temporary halt to COVID vaccine boosters”的文章。

此外，加强针的理由尚未得到证实。目前使用的大多数新冠病毒疫苗在给药数月后仍然非常有效，特别是对严重疾病和死亡。在疫苗匮乏的时期，发放加强针的选择必须以受益证据为指导，并考虑到推迟向其他国家的弱势人群和医疗工作者提供疫苗的成本。到目前为止，几乎没有证据表明需要加强针来保护完全接种疫苗的人。

可悲的是，许多国家都在不顾一切地向前推进，表示拒绝接受这种建议。以色列已经开始给50岁以上的人和其他弱势群体注射第三剂辉瑞mRNA疫苗。法国、德国、英国和美国都计划为某些团体提供新冠疫苗第三剂加强针。在美国，超过100万人获得了未经授权的第三剂。

在某些情况下，如果有证据表明常规的剂量不起作用，加强针可能是必要的。一项对接受过器官移植(这意味着他们需要服用抑制免疫系统的药物)的人进行的研究发现，在两剂mRNA疫苗后，近一半人没有抗体反应(B. J. Boyarsky等人，JAMA 325,2204 - 2206;2021)。

如果发现由灭活病毒颗粒制成的疫苗，即国药控股股份有限公司Sinopharm和北京科兴生物制品有限公司Sinovac生产的疫苗，对严重疾病或Delta等变种造成的死亡提供的保护不足，则可能还需要使用第三剂加强针。在印度尼西亚，新冠疫情的激增已经影响了许多完全接种了科兴疫苗的医护人员，以及依赖于科兴疫苗的其他国家的疫情激增，使得官员们考虑使用其他疫苗作为加强针——尽管疫苗远不是发病率上升的唯一因素。

目前使用的所有其他疫苗似乎对新冠病毒住院治疗和死亡的有效性超过90%。尽管一些研究发现，疫苗诱导的抗体水平在几个月后下降，但这是所有疫苗的典型情况，并不一定表明对新冠病毒的保护作用减弱。

科学家们还不知道一剂增强针注射可能对疾病提高多大的额外保护作用，也不知道它能持续多久。然而，平均而言，未接种冠状病毒的人比接种疫苗的人更容易感染和传播这种感染。此外，他们因这种疾病住院或死亡的可能性要高出90%以上。如果在富裕国家为一个人选择一个未知但可能增加的利益，而不是在世界其他地方为一个人选择一个大规模的、拯救生命的利益，那么这是一个失败的策略，因为新的变异将不可避免地出现在新冠病毒传播持续不减的地方。

世卫组织高级顾问 Bruce Aylward 说：“我认为我们不应该在这里混淆大局，我们的目的是让全球人口接种疫苗，在全世界老龄化、患有合并症的人、 在前线工作的人都尽可能得到疫苗保护之前，暂停加强免疫。”富裕国家需要更积极地让全世界接种疫苗，而不是向广大民众提供加强针，为此有几种方法可以做到这一点：

首先，富裕国家必须兑现支持全球性疫苗获取计划（COVAX）的承诺，即国际联盟向低收入国家提供疫苗。它还没有实现到2021年底为最脆弱的20%人口接种疫苗的适度目标。

然而，全球疫苗的可获得性是有限的——而且只有在加强针普及的情况下才会变得更为有限——因此，单靠疫苗捐赠是不够的。那些公司从公共资金中受益的国家领导人——比如德国的BioNTech和美国的Moderna——应该利用他们的影响力扩大制造业。更多的富裕国家需要支持由印度和南非牵头的一项提议——这项提议得到了美国的支持——即临时豁免疫苗专利。

这些协议必须得到资金的支持，才能让新的制造商快速、安全地投入生产，同时为各国提供资金，让它们能够购买疫苗并将其分发给本国民众。通常情况下，这一过程会持续数年甚至数十年，但在大流行中，时间是至关重要的，而且需求是巨大的。专利豁免并不能单独解决这个问题；疫苗捐赠或临时暂停加强针也不会。世界必须同时在各个方面向前推进。

如果允许新冠病毒在低收入和中低收入国家传播，可能导致数百万人死亡或面临严重新冠病毒感染的长期并发症。在这些国家，接种疫苗的总体人数不到15%。随着企业和学校继续关闭，经济将受到侵蚀。而不断飙升的新冠病毒水平将促进新变异的进化，这些变异可能比Delta更具传染性，比现有毒株更致命，或者能够逃避免疫反应。上个月，国际货币基金组织（IMF）警告说：“高传染性的病毒变种可能会破坏世界各地的经济复苏，并在2025年前从全球国内生产总值（GDP）中抹去4.5万亿美元。”

如果疫苗不是稀缺的，加强针也就不会那么有争议。但是，当世界上一半以上的国家缺乏疫苗剂量时，把重点放在加强针上是短视的，只会让大流行持续更长时间。对于富裕国家来说，这一战略意味着它们将无休止地在新变体方面追逐自己的尾巴。在对世界其他地区来说，这意味着延长不必要的痛苦。（转化医学网360zhyx.com）

参考资料：

https://www.nature.com/articles/d41586-021-02219-w 

注：本文旨在介绍医学研究进展，不能作为治疗方案参考。如需获得健康指导，请至正规医院就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