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ature】解开人类身世之谜：一块带有DNA的化石追溯人类迁移历史

研究人员本周在《Nature》杂志上报道说，一具来自印度尼西亚苏拉威西岛，由一名青少年狩猎采集者的7000年前的骨骼，可能是从一种神秘的古老文化——托利亚人（音译）（Toaleans)中发现的第一具遗骸。研究人员发表了一篇题为“First ancient human DNA found from key Asian migration route”的文章。

2015年，在苏拉威西岛的一个石灰岩洞穴中发现了一具大体完整的石器时代女性化石，该化石被胎儿埋葬。该岛是Wallacea地区的一部分，Wallacea是印度尼西亚群岛的中心岛屿。

从头骨中提取的DNA表明，这名妇女与新几内亚人、澳大利亚土著人、以及一个已灭绝的远古人类物种有着共同的祖先。

布里斯班格里菲斯大学澳大利亚人类进化研究中心的考古学家Adam Brumm表示：“这是第一次有人在该地区发现古代人类DNA。”他是描述这一发现的团队的一员。

作者说，她可能是托利亚人中的一员，从极少的考古证据（如有明显缺口的石器）中知道该种族的存在，并且认为她大约在同一时间生活在苏拉威西岛。

堪培拉澳大利亚国立大学的考古学家Shimona Kealy同意这一观点，这些遗骸与托利亚式工具一起被发现，为该妇女与这些鲜为人知的人之间的联系提供了强有力的证据。

Wallacea是现代巴布亚人和澳大利亚土著人祖先旅行的必经之路，但在那里很少发现古代人类遗骸。其中最著名的是早期人类物种弗洛雷斯人的小型“霍比特人”骨架，发现于苏拉威西岛南部的弗洛雷斯岛上。

炎热潮湿的热带环境意味着DNA在化石中迅速降解，这使得在该地区的研究人员很难获得遗传物质。作者怀疑这具骨架被埋葬在Leang Panninge石灰岩洞穴中可能有助于保存足够的DNA进行分析。

Brumm 说：“在考古证据中加入基因组分析，为该地区早期人口流动和人类遗传多样性提供了更多的见解。”

Kealy说：“在这个具有挑战性的DNA保存环境中，从化石中提取DNA是该项目的关键成就。看到这些家伙得到了足够的序列，他们实际上可以对它进行分析——来自7000年前的东西，这是相当令人印象深刻的，这是真正令人兴奋的。”

该研究的合著者Selina Carlhoff说：“这名妇女的基因组表明，她与现在的澳大利亚土著人和新几内亚土著人有着相似的联系，这意味着她的血统在大约37000年前，在这两个群体中的任何一个分化之前就已经分裂了。”他在德国耶拿的马克斯·普朗克人类历史科学研究所，研究人口遗传学。

Kealy表示，这名妇女的祖先可能是大约5万到6万年前通过苏拉威西岛迁移到澳大利亚和新几内亚的人口的一部分，但她的血统形成了一个分支人口，仍然留在苏拉威西岛。另一种可能性是她的祖先是后来从澳大利亚和新几内亚返回Wallacea的移民浪潮的一部分。

这名妇女的基因组也含有丹尼索瓦人的DNA。丹尼索瓦人是生活在50万到3万年前的远古人类的一个灭绝亚种，只有通过在西伯利亚和青藏高原发现的化石后才知道他们的存在。

在澳大利亚和新几内亚的人身上也发现了丹尼索瓦人的遗传物质——表明Wallacea可能是丹尼索瓦人和现代人混合和杂交的地区。

还有一个问题是，这个人是否与2019年在苏拉威西发现的44000年的洞穴壁画有关——这被认为是世界上已知最古老的具象洞穴艺术。Carlhoff说：“如果能够弄清楚画的作者和托利亚人之间是否有任何联系，那将是非常有趣的。”

今天，Leang Panninge周围地区居住着印度尼西亚Bugis和Makassar文化的人。这些人是大约3500年前从台湾来到这里定居的南岛人的后裔。

这名妇女的基因组没有显示出南岛人DNA的痕迹，因为她生活在移民发生之前很久。但研究人员面临的一个关键问题是，Bugis和Makassar的人是否与她所属的古代群体有联系。

参与该项目的印尼科学家将这名妇女命名为Bessé'，意为“年轻女性”的意思。“尽管与苏拉威西目前的人在身体上可能有所不同，Bessé´仍然将被认为是岛上人类历史的一部分。”研究的合著者、南苏拉威西哈萨努丁大学的考古学家Muhammad Nur说道。

Brumm说：“迄今为止，从苏拉威西岛现代居民身上采集的样本中还没有发现这名妇女遗传谱系的痕迹。然而，这可能是因为多样性人群的抽样不够彻底。有可能这些托拉亚人的后代直到最近才在南苏拉威西岛的某些地区生存下来，并且他们的基因可能在今天仍然存在，尽管他们的文化在数千年前就消失了。”（转化医学网360zhyx.com）

参考资料：

https://www.nature.com/articles/d41586-021-02319-7

注：本文旨在介绍医学研究进展，不能作为治疗方案参考。如需获得健康指导，请至正规医院就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