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cience重磅】全球第一个针对三种变异毒株都显著有效的三叶草新冠候选疫苗! 2022年底前向全球供应4.14亿剂

随着24种新冠病毒疫苗已经在世界各地使用，另一种候选疫苗的成功疗效试验可能会引起哈欠。但是，9月22日，中国三叶草生物制药公司（Clover Biopharmaceuticals）在一份新闻稿和一张充满了异常精细信息的幻灯片上公布的一项发现非常突出。

9月28日，研究人员在《Science》上发表了一篇题为“New Chinese vaccine could bolster global arsenal”的文章。Clover公司基于改良SARS-CoV-2蛋白生产的两剂疫苗，提供了对五种病毒变体的可靠保护，包括目前在世界上占主导地位的高传染性Delta病毒株。这些疫苗降低了对病毒不敏感的人和以前感染过病毒的人的患病风险。该疫苗可以储存在冰箱里，而mRNA产品需要冷冻。马里兰大学医学院的Kathleen Neuzil领导了美国COVID-19疫苗试验网络，表示这些数据是“了不起的”、“对世界来说是好消息”。

doi: 10.1126/science.acx9222

如果获得批准，Clover的疫苗将进一步加强中国作为世界最大疫苗供应商的地位，同时也有助于改善国内外对其产品质量的看法。流行病防范创新联盟（CEPI）中国办事处总经理Nicholas Jackson说，在全球60多亿剂新冠病毒疫苗中，中国公司已经生产了一半，约20亿剂来自中国，这是“了不起的”。CEPI已承诺提供高达3.28亿美元，用于支持Clover候选产品的开发。但中国国药控股（Sinopharm）和北京科兴生物技术（Sinovac Biotech）生产的两种畅销疫苗的功效，一直远低于西方国家开发的大多数疫苗，有关其保护持久性的问题也越来越多。

Clover的疫苗可能对“新冠疫苗实施计划”COVAX（致力于全球公平获取COVID-19疫苗）特别有价值，COVAX由CEPI和合作伙伴成立，旨在向低收入国家提供疫苗而设立的一种非营利性组织。COVAX已经远远落后于其预期交付量，现在它已经达成协议从Clover购买多达4.14亿剂疫苗。

中国已经在使用的6种新冠病毒疫苗中，包括来自科兴和国药的两家分公司的疫苗，4种含有SARS-CoV-2的灭活版本，这是一种经过时间考验的疫苗制造方法。另一种由康希诺生物制造的中国疫苗，使用腺病毒载体；第六种是由安徽智飞龙科马生物制药有限公司研制的，基于SARS-CoV-2表面刺突蛋白。

Clover的疫苗也含有刺突，由中国仓鼠卵巢细胞产生，并与一种不同寻常的佐剂混合，这种佐剂是一种结合了铝盐和DNA核苷酸的免疫兴奋剂。（另一种由美国Novavax公司开发的蛋白质疫苗也在疗效试验中表现良好，但尚未获得任何监管机构的授权。

Clover的试验招募了来自四大洲的30000人。在之前没有感染过新冠病毒的参与者中，研究记录了52例接种疫苗的人，而安慰剂组为155例——有效性为67.2%。三叶草生物重组蛋白新冠候选疫苗SCB-2019 在全球2/3期临床试验结果显示：预防任何毒株引起的中度至重度疾病的保护效力达83.7%，而对预防任何毒株引起的重度和需住院治疗的新冠肺炎保护效力为100%。尽管疫苗中的峰值是基于大流行早期传播的病毒，而不是基于Delta，但对Delta变体的总体保护效力为78.7%，在随机双盲临床试验中展示出对德尔塔毒株具有显著保护效力。在较低水平上，该疫苗对另外两种变异毒株Gamma和Mu的保护效力分别为92%、58.6%。

该试验的一个不同寻常的特点是，49%的受试者在试验开始时有SARS-CoV-2抗体，这是先前感染的迹象。对该群体的分析表明，该疫苗在预防新一轮新冠病毒方面的有效性为64.2%。Jackson说：“这是有史以来第一次报道免疫接种有价值的有效性研究，即使你接触过疫苗。这真的很重要。”

Neuzil警告说，该试验只对患者进行了90天的跟踪。考虑到目前与其他配方有关免疫持久性和需要加强剂量的争论，这将是值得长期追踪的。

尽管如此，Clover的结果与国药控股和科兴公司的结果形成了令人鼓舞的对比。这两家公司都已在数十个国家获得授权，总共出口了9亿多剂。两家公司还获得了世界卫生组织的紧急使用名单，这是允许COVAX购买产品的批准印章，而且两者似乎都提供了对严重疾病的可靠保护。但在大型研究中，这些疫苗的效果不如Moderna和Pfizer-BioNTech 合作伙伴公司生产的mRNA疫苗：在一次科兴的试验中，有效性低至51%，而mRNA产品的有效性高达95%。与基于mRNA、腺病毒或蛋白质的疫苗相比，这两种疫苗产生了更低水平的最有效抗体。西奈山伊坎医学院的病毒学家Florian Kramer说：“它们确实有效，只是没有其他疫苗好。”

最近出现了更多的质疑。8月25日作为预印本发表的一项针对6000万名接种疫苗的巴西人的研究显示，在80岁以下的人群中，科兴疫苗的效果几乎和牛津大学和阿斯利康开发的腺病毒疫苗几乎一样好。但超过这个年龄，情况就变了。奥斯瓦尔多·克鲁兹基金会巴希亚分校的免疫学家Manoel Barral Netto领导了这项研究，他表示：“老年人和老年人的疗效明显不同。”对死亡的有效性——所有指标中最重要的指标——在科兴的研究中降至35.4%，而阿斯利康和牛津大学的研究中降至70.5%。

Jackson提醒道：“你永远不应该在一个单一的有效性研究中得出结论。”但巴西在九月份开始给70岁以上的人注射加强疫苗，主要是使用辉瑞生物技术公司的疫苗。当其他疫苗可用时，该国也逐步淘汰了科兴疫苗。

国药控股疫苗也引发了人们的关注。阿拉伯联合酋长国（UAE）进行了该疫苗的最大规模的有效性试验，并于2020年9月批准其使用，而该研究仍在进行中。但在5月，尽管接种率很高，但病例仍在攀升，阿联酋成为第一个提供大规模增强剂量的国家。同一个月，塞舌尔出现了数量惊人的突破性病例，该国的疫苗接种覆盖率也很高，主要是与国药控股合作。

在中国，有效性研究很少，因为该国的病例很少。但今年5月广州爆发的一次疫情涉及153例病例(全部为Delta变种），这使研究人员能够确定，科兴和国药的疫苗对任何严重疾病的有效性，单剂疫苗的有效性为13%，双剂为59%。这项研究发表于9月2日，研究对象仅为18岁至59岁的人群，没有提及老年人群。

Clover的成功对COVAX来说是一个特别受欢迎的消息，COVAX一直在努力满足人口大部分未接种疫苗的国家的需求。COVAX已就购买11种疫苗进行了谈判，其中包括从国药控股和科兴药业购买1.1亿剂疫苗，并可选择再购买4.4亿剂疫苗。但9月8日发布的一项预测称，制造业问题和其他问题将使COVAX今年的交付量从18亿剂减少到14亿剂。

9月20日，印度给生产牛津-阿斯利康疫苗的印度血清研究所开了“绿灯”，为COVAX提供数亿剂疫苗，前景变得光明起来；由于印度新冠病毒病例激增，政府自春季以来一直禁止出口。两天后，拜登政府承诺，在明年向COVAX的储备中添加5亿剂辉瑞生物技术mRNA疫苗。

Clover可以进一步扩大供应。但在COVAX获得剂量之前，它需要一个监管部门的批准。COVAX的另一个合作伙伴、全球疫苗联盟（Gavi）的负责人Seth Berkley表示，Clover的交付可能必须抵消一些国家对国药控股和科兴公司需求的下降，因为“这些疫苗的性能存在争议，并且存在一些问题”。

在中国，Clover可能扮演的角色尚不清楚，尽管中国比许多西方国家晚几个月开始大规模接种疫苗，但大部分人口已经接种了疫苗。美国CDC中国办公室前负责人、比尔·盖茨的顾问Ray Yip说：“直到今年4月左右，他们才真正对每个人的免疫感兴趣。”该国有能力首先将疫苗送往国外：它已经控制了新冠病毒的传播，这要归功于对任何入境人员实行非常严格的检疫政策，以及在病例出现时进行积极的检测和隔离。

但现在中国正在迅速扩大覆盖率，部分原因是遏制Delta病毒的爆发要困难得多。14亿人口中约70%接受了两剂。Ray Yip说，对疫苗的犹豫并不是一个严重的问题。在国家政府的推动下，各省正竞相迅速将“子弹投入武装”。落后的地方会看起来很糟糕，会丢面子。

尽管生物技术和阿斯利康在中国有合作伙伴生产和销售疫苗，但中国监管机构尚未授权任何外国开发的疫苗。Ray Yip说，政府担心富裕的中国人更喜欢外国疫苗，而不是中国制造的疫苗。过去十年，中国疫苗行业发生了一系列丑闻。政府没有心情批准任何可能使中国疫苗相形见绌的国际疫苗。

CEPI疫苗研发总监Melanie Saville说：“尽管Clover是一种后来者，但它可能在中国发挥着重要的支持作用，也许在其他地方也是如此。CEPI正在研究蛋白质疫苗与mRNA或腺病毒疫苗的结合是否比单独使用任何一种疫苗都能产生更强的免疫效果。为Clover考虑这个问题显然是有意义的。这也可能是一个很好的方法，可以获得针对变异的广泛保护。”（转化医学网360zhyx.com）

参考资料：

https://www.science.org/content/article/new-chinese-vaccine-could-bolster-global-arsenal 

注：本文旨在介绍医学研究进展，不能作为治疗方案参考。如需获得健康指导，请至正规医院就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