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ature】当比Delta更狠毒的变种来袭时,疫苗研发公司都做了哪些准备?
导读 | 新冠疫情已经持续了几年了,可是现在可怕的疫情不仅没有结束,新的变种病毒又在层出不穷,威胁着全球人类的生命与健康。对此,疫苗研发商一直在不断对他们的疫苗进行改革,努力将他们的原有疫苗变得更能抵抗现在的变种病毒。然而,在未来,可能会有更可怕的变种病毒到来,为此,这些疫苗研发商都在现阶段做出了哪些准备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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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世界已经进入了后疫情时代,但新冠的变种病毒仍然在疯狂肆虐,威力丝毫没有削减。非常多的疫苗研制公司正在加快疫苗的更新速度,以跟上现在新冠病毒变种的情况。这些疫苗研发公司纷纷开始在人体上对他们研制出来的疫苗免疫效力进行检测,这样才能让他们准确地知晓他们的疫苗对人体的保护效力到底如何。疫苗研发商表示,他们将迅速采取行动,尽快研发、推出新的疫苗,如果大多数群众都有这些有效的具有强保护能力的疫苗接种在先,当面临无法预测的新冠变种病毒突然来袭时,人们就会有准备了。
今年6月,辉瑞的首席执行官Albert Bourla做出了一个大胆的承诺。就在七国集团峰会展开之前,在英国圣艾夫斯举行的新闻发布会上,Bourla站在美国总统Joe Biden旁边说:“如果当下需要一种新的新冠疫苗,我们的公司可以在100天内就研制出一种。”
Bourla所指的“对一种新疫苗的需求”是针对今后可能出现的一种“逃逸变种病毒”,也是新冠的一种主要的毒株,这种新冠变种病毒可以避开由疫苗和之前的新冠感染而建立起来的初步免疫屏障。虽然目前科学界和医学界还没能识别这种毒株,但辉瑞和其他领先的新冠疫苗制造商都在为这种可预测的糟糕的情况做充分的准备。
如何才能在创纪录的超短时间内灵活地设计和检测一种针对未知变种毒株的最新疫苗?《Nature》杂志采访了三家新冠疫苗制造商,他们分别是:辉瑞、Moderna和阿斯利康,从而了解他们到底是如何准备的,并将他们的研究成果发表在《Nature》杂志一篇题目为“COVID vaccine makers brace for a variant worse than Delta”的文章中:
“彩排”
在过去的几个月里,这三家公司一直在进行“彩排”,将他们各自研发出来的疫苗运用于对付正流行的新冠变种病毒。这包括针对Beta和Delta等变体对疫苗进行改革与更新,在临床研究中对它们的免疫能力进行检测,调整它们的内部运转流程,并与监管机构更好地协调。他们的目标是从这些热身试验中不断学习、积累经验、并消除中间的障碍,这样当真正的逃逸变异出现时,他们就能快速地采取行动对它做出应对。
从某种程度上来讨论这个问题,如果人们通过接种疫苗可以有效获得对新冠各种变异病毒的免疫,这些他们采取对新研发出来的疫苗不断检测、试验的措施是不可避免的,但是没有人能够自信地说他们可以预测变异病毒将来就会往哪个方向继续变异、发展。Paul Bieniasz是在纽约洛克菲勒大学的病毒学家,他说:“利用现有的变种病毒对研发出的疫苗进行不断的演练和检测是一个非常好的方法。”
第一代新冠疫苗似乎对Delta病毒和其他已知的变种病毒有效,至少在预防新冠重症和减少住院可能性方面还是有一定的效果的。辉瑞、Moderna和阿斯利康表示:他们的疫苗在对付最初在中国武汉发现的新冠毒株的基础上,对现在所有已知的变种病毒仍然具有在同行中最大的优势、可以为人们提供最好的保护作用。Kathryn Edwards是范德堡大学医疗中心疫苗研究项目的主任,她说:“在这个时候,我们真的没有必要研发更有效的新疫苗,因为原来的疫苗在应对变种病毒方面似乎已经很有作用了。”
如果一种逃逸变种病毒在未来的某一天突然出现,像辉瑞和Moderna这样的RNA疫苗制造商可能会在几天内设计、合成一种针对这种病毒的初始原型疫苗。像阿斯利康研发出的那种病毒载体疫苗可能会紧随其后。设计和研制RNA疫苗通常需要生成新的基因序列,并将其封装在脂质等脂肪物质中;与之不同的是,病毒载体疫苗是将关键基因序列插入到无害的载体病毒中,在生物反应器中培养大量病毒,并对它们进行净化。
但在这些疫苗投入使用之前,他们还需要在人体上进行检测、不断地试验,这是需要一定时间的。所以制药公司正在进行一些“演练”,辉瑞与其位于德国美因茨的合作伙伴BioNTech正在对拥有多达930名参与者的一项安慰剂对照临床试验中测试一种专门针对Beta变种病毒的 RNA的疫苗。今年8月,两家公司开始试验一种多价疫苗,这种疫苗是专门针对Delta和Alpha变异病毒的。
Philip Dormitzer 是总部位于纽约的辉瑞病毒疫苗和mRNA的副总裁兼首席科学官,她说:“我们之所以这样做,并不是因为我们需要研制一种新的新冠疫苗,而是希望在多种试验里对我们现有的这种疫苗的在对抗新冠变种病毒时候的所有方面和多种有效的能力进行实验和检测,看看它在对抗未来可能出现的那种逃逸变种病毒时会有怎样灵活的反应,是否还能应对不测,我们这样的做法可以让我们提前做好更充分的准备以备突如其来可能发生的变化。”
总部位于马萨诸塞州剑桥的Moderna正在招募300-500名参与者,要在这些参与者身上分别针对Beta、Delta以及Beta和原始菌株组合的新RNA疫苗进行检测。该公司还计划对一种对抗Beta-Delta变种病毒的多价疫苗进行检测。Moderna高级副总裁兼传染病研究主管Jacqueline Miller表示:这样做的目的是向美国食品药品监督管理局提交他们的检测案例,并建立一种程序,使其在未来能够更快地实现。
Beta变种病毒是这些疫苗研发公司关注的一个特别焦点,因为这种变种病毒携带的突变使其比任何其他已知的变种具有更强力的抵抗中和抗体的能力(这种中和抗体实在疫苗药物注射到人体后产生出来的对人们具有保护作用或免疫作用的物质),自然而然,Beta这种变种病毒更应该引起他们的重点关注。对此,Miller说:“如果未来有另一种变种病毒进化出这些突变,我们可以利用我们从研究Beta变种病毒中学到的理论进行应对。”
除此之外,总部位于英国剑桥的阿斯利康已经开始了一项针对Beta病毒载体疫苗的大型研究。这项于6月启动的研究招募了2800多名参与者,其中许多人已经接种了mRNA疫苗或阿斯利康的第一代病毒载体疫苗。阿斯利康负责生物制药研发的执行副总裁Mene Pangalos表示:“我们肯定在对这一方法进行不断的实践,但我们也在研发和改善这种疫苗,如果我们成功了,那么我们就准备使用这种疫苗了。”
真实的效果
确定应对变种病毒的疫苗具有怎样的真正功效将是特别困难的。在那些疫苗试验进行良好的地区,可能很难找到尚未接种疫苗但愿意参加新疫苗试验的志愿者。鉴于现有的这些有效疫苗,招募安慰剂组进行随机对照试验也可能存在伦理问题。
“如果我们不打算进行疗效的随机对照试验,另一种选择是进行免疫原性研究,加上真正可靠的、设计良好的真实世界的有效性研究,”Matthew Hepburn说。截至今年8月,Matthew Hepburn一直是美国政府的“对策加速”团队的新冠疫苗研发项目的负责人,现在是白宫科技政策办公室的特别顾问。
免疫原性研究将测量不同疫苗引发的免疫反应,例如抗体B细胞水平的增加,并将其与第一代疫苗的效果进行比较。这似乎是一些疫苗制造商目前的研究方向:在欧洲监管机构的指导下,阿斯利康将在应对Beta变种病毒的疫苗的试验中使用这种方法。
Moderna还专注于免疫原性数据,并正在与南加州的一个医院系统合作,收集关于疫苗有效性的真实数据。在这些观察性研究中,参与者可以选择是否接种疫苗,研究人员监测两组人的情况,看看他们的效果分别怎样。Miller承认,这样的研究“并不完美”,因为这两组人可能有非常不同的行为和风险因素。
公共卫生局将如何识别一种变体已经逃逸,世界到时候是否真的需要一支新的新冠疫苗从而更好地对付突如其来的情况,这在目前不清楚,也是有很大不确定性的。Pangalos提供了一种衡量方法:“如果我们开始看到许多接种过疫苗的人进入医院,那么我们就有问题了,但现在,我们离那个阶段还很远。”
世界卫生组织早已确定了一个严格的程序来确定何时以及如何更换流感疫苗以匹配新出现的毒株。这是基于对流感病毒进化的监测和免疫的长期历史和各个时期不同的情况、变化所做出的决定。Hepburn说:“与流感病毒不同,新冠疫情不存在这种情况。”
Miller期望改善新冠疫苗的过程最终能像更换流感疫苗一样精简,更新流感疫苗通常不需要太多的临床研究。她补充说:“由于RNA疫苗可以比传统的疫苗生产更快,我们的想法与期望就是这种改善或革新新冠疫苗的速度最终能超过我们改善、更换流感疫苗的速度!”(转化医学网360zhyx.com)
参考资料:
https://www.nature.com/articles/d41586-021-02854-3
注:本文旨在介绍医学研究进展,不能作为治疗方案参考。如需获得健康指导,请至正规医院就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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