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子分离，眼睑缝合——哈佛大学幼猴试验遭受抨击

缝合幼猴的眼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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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ivingstone表示，她和同事们使用的眼睑缝合程序与治疗患有眼部肿瘤和侵入性眼部感染的儿童的方法相似，而且他们没有再次使用这种方法的计划。但她的一些研究仍然涉及将幼猴与母猴分离。

这让圣安德鲁斯大学灵长类动物学家Catherine Hobaiter感到震惊，她研究野生灵长类动物已有17年。她说:“作为一名科学家，我对我们正在学习的东西提出了质疑，而这些东西是我们无法通过其他方式学到的。作为一个人类，我很害怕。”

周一，Hobaiter和她的研究生Gal Badihi向《美国国家科学院院刊》(PNAS) 发送了一封由250多名动物行为研究人员、研究生和博士后签名的信，要求撤回Livingstone最近发表的论文。动物权利组织“善待动物组织”(PETA)也做了同样的事情。它还要求哈佛大学终止利文斯通的研究，并要求美国国家卫生研究院(NIH)撤资。

哈佛大学的神经科学家Bertha Madras表示，这样的努力可能会摧毁 “对人类生存和同理心至关重要的” 研究。她对猴子进行了几十年的大脑成像研究，但没有直接与Livingstone合作。她说: “如果我们想要了解大脑是如何运作的，我们就必须做能产生内脏反应（visceral reactions）的实验——我们必须着眼于更大的利益。”

Livingstone花了40年时间研究猴子的视力。为了确定大脑中负责识别面孔的部分是如何发育的，她的团队有时会在恒河猴出生后将它们从母亲身边取出，用手抚养它们数月，最终将它们与其他幼猴安置在一起。在一些实验中，幼猴一年都看不到人或其他动物的面部，要么是因为实验室工作人员都戴着口罩，要么是因为研究人员人为地使这些幼猴失明。2016年，该团队缝合了两只猴子的眼睑; 缝合线几天后就消失了，但眼睛仍然闭了一年。Livingstone表示，从2016年那次试验之后，她的团队使用了诸如护目镜等非侵入性方法。

一位猴子妈妈双手紧握一只松软的玩具，该玩具正是神经系统科学家Margaret Livingstone给的。

（Livingstone团队已经把幼猴取和其母亲分离，以进行视觉实验）

图片来源：哈佛医学院

《母爱的触发》触发了争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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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个月Livingstone在美国国家科学院院刊上发表了一篇文章，而在此之前，很少有灵长类动物学家知道这些实验。这篇论文不是一份标准的研究报告;相反，PNAS邀请Livingstone作为“就职文章（Inaugural Article）”来撰写这篇文章，以突出她作为美国国家科学院新当选成员对该领域的贡献。

这篇题为《母爱的触发》的文章讲述了Livingstone在研究过程中所做的轶事观察——特别猴子妈妈在收到柔软的毛绒玩具之后的反应（Livingstone团队已经把幼猴取和其母亲分离，以进行视觉实验）。该篇文章也将大众的目光引向了对幼猴的研究，这些研究的细节被详述于2020年PNAS的一篇研究论文和其他出版物中。

对于PNAS如此肯定、突出Livingstone的这项工作，国际灵长类学会通讯副主席、圣安德鲁斯大学灵长类动物学家Catherine Hobaiter深感不安。她说，几十年的研究表明，在非人类灵长类动物中，母子关系是多么重要。孤儿动物们“被社会性地封闭了…… 在某些情况下，他们永远无法恢复” ——更不用说对母亲的影响了。“Livingstone近期的论文没有为我们理解灵长类动物的行为增加任何有意义的东西。这在任何科学和道德层面上都是失败的。”

Hobaiter和Badihi向几位同事发送了一份信件草稿，详细阐述了她们的担忧。“就像滚雪球一样，”她说，最终收集了来自全球的257个签名。这封信最终要求PNAS撤回Livingstone的这篇论文（《母爱的触发》）。Hobaiter说这对所有灵长类动物的侵入性研究提出了问题。这封信中写道:“我们不能征求猴子的同意；但我们可以停止使用、发布和积极推广那些故意造成极度痛苦的残忍方法。”

PNAS的一位发言人表示，PNAS已经意识到这些担忧，并正在“评估提交给PNAS的正式批评”，但拒绝进一步置评。

“好处总是潜在的；而危害是明确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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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周，研究儿童大脑发育的前实验心理学家Katherine Roe给哈佛大学和美国国立卫生研究院的两个机构发去了信件。她现在是善待动物组织(PETA)科学推进和推广部门的负责人。她称Livingstone的工作是不人道和不科学的，并要求机构停止对其的支持。Roe 表示：“这些实验对母亲和婴儿造成的长期伤害远远超过了对人类的任何潜在好处——好处总是潜在的；而危害是明确的。”

Livingstone反驳说，她的工作全部是基于帮助治疗儿童视力丧失，而该领域的工作也获得过诺贝尔奖的肯定。她说，她的研究为自闭症儿童因为较低频率地看别人的面孔而产生的社会缺陷提供了见解，并帮助开发了阿尔茨海默症和一些脑癌的治疗方法。

上周，善待动物组织（PETA）针对Livingstone作品中的幼猴母子分离和眼睑缝合，发起了一场公关和社交媒体活动。PETA称其为“直接的恐怖电影”。

Livingstone表示，社交媒体风暴正在造成损失。“我已经成为越来越多敌意骚扰的目标，我非常担心自己和家人的安全。”她说，她收到了“暴力、威胁和淫秽”的电话和电子邮件。哈佛大学周五发表声明，谴责这些“人身攻击”，但没有回应记者的进一步置评请求。

哈佛在声明中表示，利文斯通的所有工作都严格遵循联邦动物研究指南，并得到了该校动物保护与使用机构委员会的批准，该委员会旨在确保动物得到适当照顾，只进行必要的实验。

这一观点得到了哥伦比亚大学神经学家Michael Goldberg的赞同，他治疗人类患者、研究猴子的知觉。Goldberg是今年《美国国家科学院院刊》论文的审稿人之一，他说，这些委员会不会轻视自己的工作；只有在没有其他方法可以回答这个问题的情况下，他们才会批准实验。Livingstone的工作是“合乎道德和正当的。这不是对动物不必要的虐待——这是批判性的研究。”

国际灵长类学会通讯副主席、圣安德鲁斯大学灵长类动物学家Catherine Hobaiter指出，伦理道德在不断发展，尤其是在动物研究方面。她希望目前的辩论能引发更多关于这个问题的讨论。她表示：“仅仅因为你的大学伦理委员会设定了最低标准，并不意味着你不能做得更好；作为科学家，我们应该以更高的标准要求自己。”（转化医学网360zhyx.com）

参考资料：

https://www.science.org/content/article/harvard-studies-infant-monkeys-draw-fire-split-scientists

注：本文旨在介绍医学研究进展，不能作为治疗方案参考。如需获得健康指导，请至正规医院就诊。